要知连她阿爹那样粗犷之辈也会在墙上挂点皮草兽头,而白居岳府上这两间房竟一点装饰都没有,实在好生奇怪。
梁拾意左想右想也没能在轿子来之前想出任何解释。
此后待梁拾意到厨房时一切就变得更古怪了,她眼前是好几个一模一样都在冒着烟的厨房。
“医士可随意使用”
领路的下人正说着,忽然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空气中嗅到了什么。
“诏狱死囚李任行正在做饭,要小的们将他清出来么?”
这白府的下人还真不见外,就这么直白地把死囚给说出来了?
梁拾意试探地又问了句:“不必,我可以去李任行那一间么?”
“是。”那下人没有丝毫迟疑。
虽然梁拾意知道丹心不像冰心有那般活泼的性子,但还是忍不住悄声咬了句耳朵:“你家大人把死囚放在自己府上也罢,便还这么张扬地给外人瞧么?”
梁拾意心中只道若旁人见到此情此景,岂不都得像刘御史那般来参白居岳了。
却听:“娘娘身上有大人的令牌岂会是外人,但凡下令奴婢们都只有遵从的道理,绝不会有疑问。”
梁拾意看着丹心的目光死死地盯了一会儿自己系于腰间的令牌上,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然后又一下别过了头去,声音竟然隐隐带上了哭腔:
“奴婢虽被教导过见此令如见大人,但从前还未听闻大人真把此令予与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