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者把这“御麦”吹得是天上有地下无的,说无论在什么样贫瘠的地里这御麦都能长得起来,而且产量比小麦水稻都要更高。
梁拾意便提了一嘴问有没有可能尝试在受寒的地方试着种一种这叫御麦的作物,如果真像爪哇使者说得那般厉害,指不定也能耐寒。
若能推广播种耐寒的作物,那往后大家岂非就不用再担心这种突如其来猛烈的倒春寒会招致谷物的烂种烂秧。
不过梁拾意刚脱口,就被魏定恒列起一二三来开始反驳。
一、泱泱大晖以农立国太仓栗米丰可持数年,向爪哇这样的弹丸之地取麦种,舍近求远有失国格。
二、更何况爪洼地处东南海域,其气候湿热一年无冬,那种子耐寒几率实在微乎其微。
三、就算倘若真能御寒,目前无论耕种还是施赈的方略乃历朝历代都验证过的可行有效之法,贸然改策风险仍是不可估量
“魏翰林,怎么你那些学生不够你讲得,别人都没有要事要议了,就听你在这儿长篇大论是吧。”
若非张以斯一言打断,梁拾意说不准会不会还有好些四五六等在后面。
“太后娘娘第一次于朝议之上提出方略,岂非一件要事,为臣子的自要竭力为娘娘辨清利弊,也让娘娘以后提出之前可以更多思多想。”
只是见魏张二人的眼神又产生了一些火药味,多亏户部尚书吕肃出来打圆场道:
“魏阁老张阁老二人皆是好心,但既然太后娘娘问及谷物农作的事,臣恰出身于农又掌户部,不如便由臣下来专为娘娘解惑。
今年雪重,春汛泛洪的概率不少,这几处大堤工部都已派人巡视检修,关于洪灾各省也都做了预案呈上来还请娘娘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