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竭力。
这是梁拾意第一次用这样的词汇去形容白居岳。
白居岳的姿态气势似乎都是与生俱来从容不迫的,但这一刻梁拾意终于发觉他的一以贯之原来也需要耗费气力,更不止一星半点。
分明承担那管迷香后果的是白居岳,她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她不应该再把她所有不安的情绪再压到他身上。
梁拾意用双手捂住了嘴堵住哭声努力将眼泪憋回去。
只是她感到身后的暗门开始转动,那个身影重新出现在眼前时,她还是没忍住一下站起身来便冲过去抱住了他。
切实的触感终于让她的心安定些许。
梁拾意想到她每一次抱住白居岳似乎都在索取着什么,一个孩子、他的在乎、她的安心
从一开始的求救到如今这番纠缠,一直都是她主动得更为多些。
她岂非没有受益,岂非没有沉迷。
就如梁拾意身上这件更为合身的衣服,对于白居岳她分明已经习惯依赖甚至享受这种贴合,却又因为自己的软弱不愿承担,每每都将一切罪孽试图诉诸于他而摘清自己。
可梁拾意也说不出她究竟能帮白居岳承担什么,只能忍住哭啼没有发声不想再为他增添任何的困扰。
白居岳没有动,或许他为了抵抗迷香的麻痹而刻意解开穴道的举动的确耗费了自己不少精力终归有些疲乏,或许他的确十分贪恋这种由少女的举动带来的舒缓与疗愈。
少女松开之时,他的手甚至又无法自抑地朝她离开地方向移动了一寸。
她很快回来,端来了茶水和糕点。
白居岳甚少有什么口腹之欲,吃对于他来说通常只包含必要的进食,但这些食物似乎与那迷烟同源,用清甜的尾韵带来一种迷醉的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