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啪”的一声,凌飞燕在水盆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好吧,事到如今,姐姐也不瞒妹妹你了。是,我今天刚出寿康宫本还同其她太妃们给妹妹你准备了些慰问的小点准备带来,谁知给个不长眼的……”
凌飞燕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忍耐又似乎在酝酿情绪,最后咬牙切齿地吐出“阉狗”二字。
“这该死的阉狗一撞不说小点全给撞没了,你想想他们是多下贱的玩意儿,姐姐简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脏了,这才不停洗手。”
梁拾意发觉,近些日子凌飞燕对这太监的用词是愈发充满愤恨,从没根的玩意已到了咬牙切齿的阉狗的地步。
不禁隐隐觉着其中有所因由:“这撞人的可又是姐姐上次所提的该打的卫姓之人?”
“那帮狗太监都长得一副鬼模鬼样,谁分得出来个赵钱孙李了。”凌飞燕摆了摆手,“哎呀,别提那些晦气玩意儿,咱们还是先用膳吧,姐姐的肚子可饿坏了。”
说完是终于擦干手上了饭桌。
这顿饭凌飞燕的确像饿坏了似的,狼吞虎咽了许多东西,也不再避讳荤食,而嘟囔了些:“这天天光吃素实是不行,随便干点什么都觉得身上没劲累得慌。”
梁拾意思索一二,这还有几天便开戒了,她是不好直接给太妃们赐荤食,但想起那陈米水与酒一遭的故事,便道太妃们祈福幸苦,让小厨房多做些能帮她们解乏生力的素油点心过去。
“一定要是那种吃了能帮人解乏生力的。”梁拾意专门咬了咬重音。
“放心吧娘娘,奴婢省得。”见冰心颇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梁拾意也就安了些心。
不过她忽然又想到一事,再嘱托了句: “哀家近日时常梦中醒来都常觉得腹中空空,也帮哀家备些零嘴吧。”
冰心听完似乎忍不住笑了一下,但朝旁边的丹心瞥了一眼又慌忙维持住一副面色平平的模样答了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