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拾意又问:“白阁老晓得么?”
丹心依旧沉默,沉默得连冰心都忍不住戳了戳她:“丹心,太后娘娘问你话呢?”
冰心虽名冰心,反是二人中话较多不怎么冷冰冰的一个,随着日渐熟悉也愈发会搭起梁拾意的腔来。
而丹心却似乎一直对梁拾意保持着某种距离感,只是像她今日这般完全一言不发却也少见。
梁拾意一字一句再道:“哀家要宣召卓乐入宫。”
丹心终于用一种既冰冷又刚硬的语调回道:“太后娘娘,大人吩咐了圣寿节前,凡辽东来人您谁也不能见。”
冰心刹那露出有些惊诧的神情,但片刻便收敛起来,没提出任何异议。
这样一看虽冰心一向是那个同梁拾意传话之人,可二人中直接受白居岳指示的恐怕倒是丹心。
只不过是丹心不愿与自己多费唇舌,这才每次由冰心来讲,梁拾意心中生出一番计较。
想想也对,越冷情漠然者岂非越合白居岳的性子。
梁拾意又思及白居岳既能在几日功夫内便查到她的身世,那想必查到十一姐也并非难事。
而昨日恰是在丹心查看过那耳朵之后,她便被香迷晕过去
要说阿爹养寇自重确是国事无疑,那十一姐呢……白居岳不光不让她处理国事,如此看来却是连她自己的家事都要将她排除在外。
梁拾意攥紧自己的手。
十一姐虽与她这个小十二年龄最为相近,脾性却大相径庭,最是个事事争先要强之人,对她这个柔弱无力的妹妹极瞧不上眼。
她若非遇见什么难解之事岂会向自己求助?
梁拾意将眼神转回那只连血液都早已干涸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