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出现是这种失控的果,现在她又成为了另一种失控的因。
权利是对外部的倾轧,而情|欲则是从内部的撕裂。
少女于他仿若饮鸩止渴,忍耐只会让欲望愈发不耐,而放纵纵然可以暂时安抚住这具残躯的躁动,却无疑会再次加深他对她的依赖。
白居岳瞥见窗外微泛出的晨光,时间也在失控。
他不得不放弃平日的不急不缓让自己的动作快上了三分,却在正要捋平衣服上最后一处褶皱时,听见了少女的声音。
“白居岳,在你心里我比一个耳朵多么?”
那最后一处没有平整下来,手指一动反而变得更为褶皱。
“……那按牛羊算呢?”
备受冷落忽视,白居岳仿若窥见了那封身世密信上寥寥数语背后,恐惧而卑微总是瑟缩颤抖着的少女。
白居岳脱口出一句谎言:“人便是人,非它物可比。”
无可比拟,这仿佛是用来形容珍贵的词
梁拾意本已不报希望地将眼帘完全垂下,但白居岳的这一句答让梁拾意瞬时惊诧地睁开望向白居岳。
然她的眼睛瞪得更大,竟见白居岳回身朝她走来。
走至床前,他用手拨开了她额前凌乱的碎发,让她可以更好地看清眼前。
相比月光素白的清冷,橙黄色曦光哪怕只有那小小的一线竟就散发出暖意。
白居岳的指腹仿佛也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