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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不说这一夜又是一种全新的从未有过的愉悦,由全身参与的愉悦。

白居岳虽然还是没脱上衫,但隔着衣料传来的体温与摩擦已足够让她油然产生一种酥麻之感,更不要说唇齿与那处之交。

梁拾意莫名有种感觉虽然白居岳应当是个经验老道之人,但偶尔的动作似乎也有种毛头小子般的莽撞不过会根据她的反应调整得很快,只是这口唇大抵月光照到得太晚,发现之时已是覆水难收。

“太后娘娘,奴婢上完药了。”

说来还有一件极奇怪的事,不知道是不是白居岳身上那股极浓重苦涩的药味给她灌了至少得有小半个时辰,她现下再闻到旁的药都觉得是淡如无味。

刚刚喝她那朝一碗的安胎药时更怪,这嘴巴一下对苦彻底习惯了竟然感觉残存的余味都是甜的,像是饴糖一般。

也许藤蔓不光可以依附大树而生,也可以让大树渐渐离不开它。

梁拾意脑中晃过一个念头,当然就那么一瞬,她赶忙摇了摇头。

一两夜的欢愉的确让人留恋,但这欢愉背后真正要紧的还是为了这一个孩子,梁拾意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小腹。

唯求能早日有这一个孩子保住性命,她哪里还能生什么别的妄念呢。

昨日她那被白居岳逼得莽撞一试只能说是绝处逢生,只不过若二人之间的欢愉能让他来得勤些,自然有孕几率更大,倒也就算是完成了目的。

正月廿七,随着圣寿节的步步逼近,梁拾意白日里基本不是在读朝贺的名单礼单,便是看一些仪式排演。

虽然梁拾意此番只用在太和殿上点点头,但礼部尚书魏定恒认为她身为太后了解清楚前后所有事宜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中她还晓得,圣寿节虽正式典仪也就三日,但此番算是新朝伊始,前来拜贺的外国使团多是要停留月余与礼部再议外交事宜有无修订,更为鼓励此前因国丧暂停的商业贸易,专门在会同馆附近划了块地出来筹办了一个万国集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