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火折子放远,脱下自己的羊毛皮裘裹在了梁拾意身上。
接着他熄灭火,这条密道他太过熟悉根本不需照明。
刚刚不过是以防万一,毕竟扎穴之时一旦有疏漏便可能让梁拾意真得做一辈子哑巴。
虽然梁拾意和他走上这条路,一辈子只怕刚开始便就要结束了。
白居岳用双手将梁拾意打横抱了起来,一个头脑清醒可以自保的人又怎么会同他走这条道呢。
梁拾意的身体轻巧得自己一只手就可以拎起来,柔弱得完全无法反抗,他不应该担心她会有能力脱离自己设置好的道路。
至多他再为密道的门加道暗锁。
白居岳将梁拾意一路抱回了乾清宫内,恍然忆起他第一次见梁拾意是于一众秀女的画像之上。
他没有细瞧,唯有她眼尾那点红痣的确极为少见,才让他有了些许印象。
那时白居岳对于这些宫闱内务本不欲多言,只道:“陛下的后廷之事不需要过问臣。”
“先生觉得朕真得可以自己做主么?”
但他瞥见杨钧翊略带迟疑却又恳切的目光,还是安慰了一句:“陛下已快冠龄,自当自立,而且这批秀女皆家世显赫,五年前的事定不会重演。”
想来他绝非是个言而有信之人,但在这条路尽头前,他倒也可以完成一些举手之劳的许诺。
白居岳将梁拾意放回床上,探了探她的脉象是比昨晚好了些,方子不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