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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还请司礼监暂缓宣诏,咳咳,老夫有几句话想要问问白阁老。”

这下大家伙都把目光投向了这位郭次辅,只见郭鉴不愧是兵部的人,咳归咳,每次咳完却又立刻把腰挺得笔直,还愣是没让一个人扶自个儿进了殿。

嗓子嘶哑归嘶哑,问的话依然掷地有声:“请问这份诏书循得是什么祖制,顺得什么群情?”

礼部尚书魏定恒站起来回到:“郭阁老,因你告病在家,此诏便由白阁老先交由我等议过了。郭阁老若觉得有什么我等考虑不周的还请”

刑部尚书张以斯一下站起来打断了魏定恒的话:“郭阁老既有意见因接到丧讯便即刻前往内阁,这诏书明明白白循得就是立嫡立”

郭鉴每次说完一句话都要咳嗽好一会儿,故而让魏定恒和张以斯逮住机会讲话。

但不知是不是张以斯说话实在气人,愣是叫人把咳嗽憋回去,怒道:“老夫在问云中,尔等小辈不要插嘴!”

“子磐,叔断好好跪着。”

白居岳开口,魏定恒和张以斯重新跪回去,但他自己没有起身亦没有答郭鉴的话,而是点燃柱香对着宣泰帝的灵柩拜了拜。

“松江,你来同我一起为大行皇帝上柱香吧,他见我们群臣一心也好走得安心。”

郭鉴拖着病躯走至白居岳身前没有接过他手中的香,却也没有之前对魏张二人的疾言厉色,而用语重心长的口气道:

“云中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留着老夫这么个病秧子在内阁,就是怕自己独揽大权待有一日出错时都没人敢说,可老夫一直觉得主少国疑正是需要像你这样把所有人拧成一股的铁腕,所以这些年我纵有意见也只与你私下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