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秀女皆惊,却也只得领旨谢恩。
另一边,坐上马车的梁拾意看着那小小窄窄只挤得进一个人的车厢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京城与辽东截然相反,连宫里来的马车都如此狭小,莫不是以小为尊。
她将头上重重的大金簪使劲拔了下来,扯着有些生疼。
让她想起大姨娘似乎也这样拔过阿娘的簪子说:“不会打扮便不要打扮,戏子样叫人笑话。”
但现在进了京城,反倒是她们素来尊贵的打扮惹人笑话了。
说来刚刚那来传旨的人更比戏子还戏子呢,满面白|粉尖牙利嗓的她都分不出男女来,似乎就是阿爹身边那些牛高马大侍从们的京城版。
梁拾意握着金簪思绪浮动,忽地外面响起铜锣声,马车一个急停一个急转,让她几近扎到自己,果然不是根吉利的金簪。
待马车再次停下后,她撩开车窗帘子一把把那簪子扔进雪地里。
铜锣统共响了十三下,马车停在了一条黑漆漆的小路上。
其实京城的小路上大多也都点了灯笼,但梁拾意撩开帘子时瞧着原先那条大道上灯火极盛明若白昼,一相比较方才觉得暗了。
那明亮的光芒中隐隐约约有一被簇拥着的人影,不过梁拾意瞥见趴在地上的马车夫后,便立马放下帘子不敢再瞧。
阿爹出行时打锣才敲十一声,但她们都得趴着迎趴着送不许抬头看,想来十三声便更得是位大人物了。
不知过了多久车夫终于起身驾着马车回到原先的大路上,此时梁拾意再抬帘瞧,发觉外间的光芒已是黯淡下来同小路上相差无几。
作者有话要说:
“奋乾刚,行独断,宫府内外,一听于己。赏罚予夺,悉决于心。” 引用自百科查到的潘博评张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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