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崔远又道。
柳安叹了声气,“也是, 不过日后可是见不倒他寻事了,陛下已经下旨了。”他说完没再等下瞧崔远的变化, 大手一挥,“我还有事先走了。”
崔远确实愣在了原地, 不过却不是因为李侍郎,而是好奇陛下为何没有处置柳安?莫不是说,陛下连此等事都能忍?至于李侍郎那个蠢货,死了便死了,反正此人已经暴露,留着更是没什么用。能丢给郑淮之一手操办的事,他竟然连这个忙也要帮。这下好了,用自己的命保住了郑淮之那个蠢货的命。
……
“陛下,方才太子来了。”
皇上并未睁开双目,他察觉自己有些垂老,老到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何事?”
孙恩德道:“殿下说,昨夜睡了,来问陛下安。”
皇上轻‘嗯’了一声,“那为何又回去了。”
“殿下怕陛下此时有事,说是迟些时候再来。”孙恩德这张嘴长得好,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他定然是一句都不会传入陛下耳中。
皇上微微睁眼,“恩德,雪化了吗?”
“化了。”
“化的多吗?”皇上又问。
孙恩德知道陛下心中不痛快,可心中还是憋不出个所以然来,“嗯……陛下是否觉得冷了?雪才刚开始化。”
皇上摆了摆手,让孙恩德出去。
知道这偌大的御书房中又只剩下他一人,他想,看来柳安是怕了,怕自己要见丞相夫人。否则这样难走的路子,怎么就早早去了一趟大理寺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