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的话,柳相就先回去吧。”皇上道。
“臣告辞。”柳安转身间有些奇怪,陛下不急着见阿竹只有一个原因,便是不想撕破最后的纸。只是……陛下迟早会见阿竹,不只是因为她是卢相府上的人,更因为,阿竹像先皇后。
当初那件事后,陛下郁郁寡欢多日,柳安也曾想,陛下若是真的念着先皇后,又为何如此不留情面?
正想着,柳安瞧见了一个少年的身影,本要离开的柳安停住了步子。他并未往前,只见少年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却在临近时低下了头,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臣,拜见太子。”柳安拱手一拜。
赵臻含糊道:“柳相不必多礼。”
话说完,赵臻便想从柳安面前过去,可柳安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殿下,臣有事想同殿下说。”柳安道。
赵臻回过头去,“柳相请讲。”
柳安勾着嘴角,“殿下年少,或许太傅未曾讲过,有些事急不得。是太子的东西迟早会落入太子手中,该见一面的人也是终会相见。”
赵臻意外,怔在原地。
“殿下此时还是不要去见陛下了,有些事陛下已经知道了,昨夜的事没有牵扯到殿下身上是您的福气。”柳安直言不讳。
赵臻了然,拱手一拜,“多谢柳相教诲。”他的心跳的更快了,那辆没人的马车上本来应该是自己,要去见的人是姨母,如今父皇知道马车和姨母了,那……是能猜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