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丞相对夫人极好?”角落的那个老者问了一嘴。
卢以清心里清楚,他不是在关心自己过得好不好,而是考量着自己在柳安心中的分量,最终能不能蹙成这件事。
她淡淡一笑,“极好,但,夫妇不同心。”
有些改说清楚的,她已经说过了,显然,这些人还要再听自己说一遍才愿意相信。
卢以清正准备出去时,老者们又祝福她要小心些。
还有人道:“阿竹勿慌,若是真有人想要害你,这一次就算是拼了老命,我等也会护着你。”
一脚已经出去的卢以清转过身来,拱手一拜。再抬眼,面前的人都是能唤她‘阿竹’的长辈。
而她清楚,这一切都是父亲用一生换来的。
从将军府出去后,一路上卢以清都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到了长安街上,她想下去走走,一直没有说话的念念有些犹豫,今日周禾也不再,万一出了什么岔子……
可夫人这不是在同她商量,而是就是要下去。
熙攘的人群中,极少有人能注意到卢以清。日子渐热了起来,戴面纱的小娘子不在少数。于此,卢以清便也算不得显眼了。
她心中很乱,从前听的政事都是父亲口中的政事,总让她生出一种万千事件都好解决的感觉,直到今日她才明白,拥有那种感觉不是她觉得事简单,而是父亲觉得简单。
卢以清正沉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一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回头见来人,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