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以清有些意外,裴家一个右相在朝中,竟然也能说拔起就拔起的!
“说来,那件事还是柳相帮了裴相一把,这可是柳相第一次在朝堂上救人。”王凌说完还笑了几声。毕竟这也算柳安做过为数不多的好事。
可坐在卢以清对面的老者却叹了声气,“唉,陛下疑心太重。裴千渊在那里十六前,若是想叛变早就叛变了,何等如今!”
十六年,卢以清想了想,和自己的年纪一般。她在永州十年,便觉恍如隔世,那十六年守在那里也不是容易的。
“此事就不要再说了,总之,大雍并不像在长安看起来这样好,恐怕新帝登基之际,边境之地又会引起战乱。”
整个房中的人都在叹气。
只有卢以清在想,十六年前的幽州刺史也是叛军吗?所以陛下才会如此忧心?刚有这样的想法她就自嘲般笑了笑,倒也不一定,陛下什么人不杀呀。
……
今日的政事堂也不安静,以柳安为首,几个大臣皆是面色沉重。
平日里出了什么事,都是这些大臣们一个个唉声叹气,柳安始终满面春风,都不过是些小事罢了,有什么可愁心的。但今日,是柳安少有的愁绪。
只听裴千承一手重重砸在案上,而后叹了声气,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