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朕知道你心中委屈。”皇上从上面下来,走到柳安面前,双手紧紧拉着柳安的手,一字一句道:“爱卿放心,这件事朕一定会给你个说法。”
柳安重重叹气,“陛下,倒不是臣一定要如何,夫人体弱,不过是同皇后娘娘赏个花也能被推进水中。这明眼人都看着,陛下,这哪里是推下了一个人,分明是想要臣夫人的命!更是想要给臣一个教训!”
皇上正欲说什么,只听柳安又说:“臣从不重儿女情长的事,陛下是再清楚不过的,可是夫人是臣唯一在乎的人!臣自知才不配位,也从未要求过尊者施以礼,可是陛下,今日仅是左相幼女就敢推丞相夫人入水,这是对权利的挑衅,对皇权的蔑视!”
一番言辞听的皇上愣在那里,他本想着如何安慰柳安。可字字句句,也同样扎在皇上身上。
一个左相幼女便敢在皇宫、在皇后面前放肆,可见崔远是如何教导的女儿,左相府又时常将自己居于何位。
柳安见陛下陷入深思,微微垂眼。皇上从不是一个会因为两个臣子不合而降罪于其中一人的君王,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皇家的颜面,他手中紧握的权利才是他要确保安全的东西。
柳安接着道:“那右都御史的夫人年幼且并非名门,出言或许没什么分寸,责备就罢了,臣以为,此等劣事不应该是左相府上能做出来的。”他并非要给另一人说什么好话,而是这右都御史夫人的娘家兄长,此刻正在为大雍奋勇杀敌,而且右都御史也这么大年纪了,真要让陛下降罪,陛下还要思量。何不直接给陛下找个台阶。
皇上抬眼看向柳安,眸中有疑,而柳安却始终坚定的看向陛下。
“陛下,当治则治。”柳安又道。
皇上挪动步子,在御书房中慢慢走动,前不久的户部的事来回转了近百人,他知道背后的手笔是崔远。崔远这人的小心思他都是知道的,所以这么多年不管他有什么动静自己都没有下过死手。崔远不过是爱财,看得最远权利也就是政事堂丞相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