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不说话,柳安又问:“疼吗?”
卢以清滚到人的怀里,“睡吧。”
“嗯。”柳安一直到合上眼,嘴角都没下去。
外面的守夜人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房顶的猫不停的叫,他摇了摇头,果真是春日了。
……
将军府上,王凌的打鼾声不止,躺在他身侧人慢慢从里面下来。
她披上一件外衣,借着榻边的灯点燃手中的蜡烛,蹑手蹑脚往前走,一直到了案边对上一侧的灯。
手中的烛火被熄灭,砚台中的墨尚未干,她犹豫再三坐下提起了笔。
几行娟秀的字迹落下,心中五味杂陈。她往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鼾声不断响起,她隐现一抹笑意。
年轻的时候,她是烦躁王凌打鼾的,后来他常年出征,有次回来后她忽然觉得这声音让人莫名安心。此后便习惯这震天响的鼾声,有时将军醉酒后没了鼾声,她反倒是会有些不安。
墨已经干在了纸上,她将书信折起压在砚台的下面,将军不会动砚台自然不会发现这信。接着起身吹灭了案上的灯,走到房门前。
她想,今日的月色一定很好。马上就是月圆之日,且无云遮蔽。只恐开门声惊醒将军,最后也没有开门。
这些年来她很少如此心安,主要是将军总是闷闷不乐,她便也藏着心事。如今,离着将军的心愿越来越近……
等信件交到丞相夫人手中,她并不确定对方一定会来见她。虽是以宴席的名义邀约,但阿竹一定不会说要出席。所以这宴席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阿竹连陛下的邀请都不去,怎么会来见一个将军夫人。
不过,丞相夫人见不见将军夫人是一回事儿,阿竹见不见自己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