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以清慢慢起身,刚扶上秀芝,身子就顿了一下。
柳安忙上手去扶,卢以清下意识站直了身子,“无妨,摔不着的。”她只能笑着说。
一直到周围的热气环绕着身子,卢以清还觉得浑身发软。
“我…我怕。”她紧紧握着秀芝的手。
秀芝却道:“夫人,这是早晚的事。”
“嗯。”她此时是说出不来的感觉,有些事若是被强行推着走的,似乎不太好,但这件事又不好和柳安商量。
“奴和您说过的那些都还记得吗?”秀芝接着问。
“嗯。”
记得到时记得,就是不太清晰罢了。
无妨,这种事想来柳安应该懂得。
卢以清回到房中时柳安已经坐在榻上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如此迅速的。
她自然不会多问,小心朝着床榻走去。
柳安虽没有回头,却小心给她让出位置,卢以清很快便钻了进去。被子还是小心蒙着头,她才不会像柳安一样若无其事坐在那里。
“夫人在永州都读什么书?”柳安下榻,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的案上。
卢以清侧过头看他,“都是些粉饰太平的文章罢了。”其实还有些政论,是念念悄悄去买的。
柳安不许她接触这些,不像是父亲教导的那样。父亲希望她做一个能帮助丈夫的贤妻,而柳安似乎不需要这样的妻子。
“粉饰太平?阿竹不觉得这世道本就是太平的?”柳安反问。
“或许吧。”这种话不能和柳安多说,万一被他听出一些东西不值当的。
柳安回到榻上一把将人捞在怀里,如平日一般。
许久,都再没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