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瞧着,王津一看就是憨厚老实的人。”念念将纸鸢递到卢以清面前。
“念念还是心太善,他就是个蠢货。”周禾道。
卢以清没有接过纸鸢,她坐下来倒了杯茶水,冲着周禾勾了勾手指。
周禾以为卢以清是想问府上有什么好玩的,赶快弓着腰走了过去。
“你不是说那是丞相给我的?”卢以清问。
周禾心想,不妙,丞相看样子是不会责罚了,但夫人这里不好交代。
周禾笑笑,“府上的就都是夫人的。”
“周禾,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这种谎话也敢说。”卢以清摇了摇杯中的茶水,见茶水在杯中涡旋,又道:“我看改日你还能说出什么谎话来,该不是要拿生死做文章吧?”
“属下这可不敢。”周禾的腰又弯了些。
卢以清蹙着眉,“抬头。”
周禾弓着腰抬起头,那样子像个乌龟一样,念念看着就笑了。
见卢以清面色不悦,周禾想要说话,却被卢以清打断,“你既然能在长安走到这一步,就说明你是个聪明人。做事的分寸,你比我懂得。”
周禾敢这么做,就能预料到柳安不会生气。只是谁都没想到,这竹籽还有另一层含义。
“你若想旁人看得起你,须得直起腰身。”卢以清站了起来。
周禾愣在原地,这是今天夫人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