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见不到, 那明日再听解释也可。
可一连数日, 凤玄歌都未再来府上, 元栀心中着急, 面儿上却不动声色。
只是每每半夜, 她都会寻个由头晚睡,听雪楼点着彻夜不歇的烛灯, 可她却再也没看见过熟悉的绯色身影。
面前的绿豆粥舀了又舀, 原本完整的豆子在三番四次的起起落落之下, 变得稀烂不堪。直到绿芜再也看不下去,这才弱弱出声道:“小姐,凤大人会不会是过于繁忙?”
她的眼睛转了转, 道:“听说京外不太平呢, 凤大人或许领兵剿匪了?”
“是吗?”元栀猛地抬头:“外面不太平?”
绿芜点头,极为肯定道:“是呀,奴婢前儿个出门采买时,听到外来的商人提过几句。凤大人应该是受命领兵出去了罢。”
原来如此。元栀松了口气, 她险些就要以为凤玄歌是不是真的默认要退婚之事呢。
见元栀的神色肉眼可见地松快下来,绿芜这才捂嘴偷笑道:“小姐, 现下可以好好用膳了吧?”
绿芜这样一说,元栀这才发现自己竟怔了许久, 连粥都忘记喝, 脸上蓦地一红, 闷头将粥喝了个干净。
看见到元栀这般模样,绿芜心里却止不住地高兴, 她就知道,退婚什么的,都是自家小姐一时间的气话!
刚喝完粥,元栀正准备出门,猝然听见花厅里的哭喊声。
她脚步拐了个弯儿,正见到孙氏跪坐在厅内止不住地哭泣,原本梳得齐整地发髻也略微凌乱,泪水沾湿了鬓发,湿漉漉地粘在脸侧,丝毫没有平素的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