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吓了一跳,当即扬声道:“太医!”
“不必。”明熙帝喊住李承泽,将桌上的一碗汤药一饮而尽。缓了口气,这才抬眸看向殿中的凤玄歌,哑声道:“凤爱卿。”
“晋王逃脱一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是。”凤玄歌道。
“晋王逃去了东部边城,那里与齐国接壤,此次逆反,其中也有齐国的参与。绝不能让他逃去齐国,此事不能声张,你且带一支小队,定要将那逆子捉了!”
“抓到后,不必上报,就地……斩杀。”明熙帝阖上了双眸,眸里闪过一丝决绝。
李承泽蹙了蹙眉,否定道:“父皇,晋王在东边颇有势力,又与齐国接壤,凤大人只带一支小队,岂非——”
“朕意已决。”明熙帝打断李承泽的话,视线悠悠落在殿下的凤玄歌,声色微冷:“凤卿,有何异议?”
“臣无异议。”凤玄歌眸色淡淡。
“既如此,那便退下吧。切记此事不可声张,莫让逆子得知风声。”
凤玄歌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旋即退下。
李承泽见他离开,这才开口:“父皇,为何不让丞相多带些人,一支小队最多数百人,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太子,你太过仁慈。”明熙帝慈蔼地望着李承泽,哑声道:“父皇时日不多了,凤玄歌本是朕为你挑的肱骨大臣,但你也看见了。”
“在伏龙山时,那些人只听他的,他何时有了这样大的声望?”明熙帝眸色一冷:“朕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