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笑嘻嘻道:“陈姑娘路上小心。”
“……”元栀无奈扶额,陈姝说话太快,甚至不给元栀推拒的时间。
相府的马车停在山庄门口,比旁的马车都要高出一头,楠木做车,宝石为衬,极尽奢华。
“元姑娘,小心些。”银月放下台阶,撩开车帘。
她深吸一口气,将心事暂且压下,弯腰上车。一抬眉就瞧见凤玄歌好整以暇地坐在其间,他正闭目冥神,听到元栀上车的动静,这才悠悠展开眼睛。
他的视线落在元栀手上尚未打开的檀木盒子,略皱眉:“是这酸杏不合胃口?”
元栀沉默片刻,随后摇了摇头。
她的手止不住地捏着衣襟,荷花纹样在她的手里被捏成褶皱,盛着酸杏的木盒放在一侧。
若是她的猜想是真的……
若是真的,此事绝对会掀起一片风浪,只怕满城风雨,甚至会给元家惹出天大的笑话。
长安的人几乎都眼熟她,她必须找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个医师问问。
回府的路上,凤玄歌不论说什么,元栀都蔫蔫儿地不回话。直到马车到了元府,元栀这才低声开口:“我先回去了。”
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凤玄歌。
望着几乎仓皇而逃的背影,凤玄歌疑惑不解。回府这一路上都在思考,他是不是说了些不妥的话,惹她不悦?
刚入听雪楼,元栀就瞧见元晋舟坐在庭院间的石墩上,见元栀回来,温声道:“怎么这么晚?”他顿了顿,又问:“是凤大人送你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