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有些疑惑地望向银月,银月瞧了眼不远处的凤玄歌,低声道:“大人买在此处,自然是有他的用意,毕竟元姑娘偷偷在隔壁置了院子。”
“……此事与元姑娘何干?”金月面露疑色,忽然沉了脸:“近日长安情况复杂,莫不是元姑娘与那西域……”
“……”银月崩溃。他恨恨地给金月一脑瓜子,恨铁不成钢道:“你莫要告诉我,你在大人身侧这么久,竟看不出大人对那元姑娘有情意?”
“情意…?”金月脸色一凝,似乎根本没想到这个可能性,银月咬牙道:“每每我拉住你转身,就是因为有些场景不是你我能看的,明白吗?”
金月喃喃道:“我以为是你有病才……”
“……你才有病。”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兄弟?
不多时,门口又停下一辆马车,李承泽从上而下,蹙眉道:“怎选了这样一个地方?”
凤玄歌眼尾蕴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此处清幽,是新置办的地方,不易引人注目。”
李承泽闻言也没说什么,牵袍拢袖坐下,开门见山道:“春耕节,晋王似乎有所行动。他同父皇建议今年在外祭祀。”
凤玄歌沉吟片刻:“在外?”
李承泽眉色深沉,他似乎格外疲惫,阖眸捏了捏眉心,沉声道:“年年在宫内,想必父皇也觉得乏味,本宫的探子回禀,晋王似乎与李承锦有来往,只怕是……”
凤玄歌闻言,眉色未变,他捏着茶盏,似乎是在仔细端详其上用金墨描绘的栀子花图,幽幽道:“既然晋王有所图谋,不如,咱们就顺着他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