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元晋逍,元栀总会想到那些时光。
绿芜放下肉饼, 瞧着元栀的神色,挣扎许久, 这才试探道:“若是二公子真的后悔了呢?小姐, 您毕竟与他都是夫人所生, 从前二公子待你也极好……”
从前的元晋逍待元栀,比元晋舟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说万千宠爱于一身也毫不为过。但在母亲去世后。元晋逍就好似变了个人一般。
原先属于元栀独有的限量糕点,后来只送去了沁芳院。
原先挡在她身前的瘦弱身影,在他脊背宽阔能为她挡下风雨后,却站在元蔷的身前。
一次,两次,她还会自我安慰,觉得二哥是不是还在生气。
可三次四次?五年六年?昔日的兄妹情意早在一次次的争锋相对中消磨殆尽。
绿芜想到夫人,便觉神伤,叹道:“说到底,当年夫人去世,只有小姐和二公子在场,那之后你们又大病一场,如今看来也未必是小姐的缘故啊……”
“罢了。”元栀放下车帘,隔绝车外的人流,幽幽叹气:“但那时确实是因为我闹着要去看桃花,才会害的母亲她……”
“他怨我,也在情理之中。”
马车碾过敷着浅雪的青草徐徐停在望花阁前。元栀缓步下车,正见远山如黛,薄云微雪,深浅不一的墨色藏在缭绕的云雾中。
推开望花阁极有年代感的门扇,院子里匍匐着好几只猫咪,花色各异,原先它们还在懒怠地晒着太阳,直到看见元栀来,猫咪似乎闻见肉的香气,瞬间蜂拥而至,蹭在她的脚边一个劲的喵喵直叫。
“这么多?”元栀有些错愕,她的脚边起码匍匐着七八只,里间竟还有只雪虎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