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银月笑嘻嘻地凑到元栀身侧:“元姑娘,咱去哪儿?”
元栀很想说自己一个人回府也可以,不必这般。但看着凤玄歌一脸‘不是银月就是我’的神情,她又朝马车后那两列黑甲卫看了眼,顿时觉得两眼一黑。
当即点头附和:“多谢大人。”
凤玄歌又道:“这马车先给……”
“!多谢大人美意,元府不远,元栀这便先离开了!”话音刚落,元栀如避瘟神一般提着裙角疾步离开,银月赶忙提步跟上。
凤玄歌望着那道清影飘扬的衣袂,目光澹澹,旋即又想起什么一般,容色渐暗。
元栀没回元府,反倒是带着银月到了六合小馆。银月望着六合馆窗口里陈设的各色糕点,馋虫瞬间被勾起,眼巴巴地望着元栀,谄笑道:“元姑娘,你看,虽然大人不允许我们带公吃饭,但来都来了……”
元栀瞧着银月的神色,更是极为阔气地买了双份蜜糖酥。银月本就是个少年,正是贪吃贪玩的模样。他与金月不同,金月虽与他年岁相仿,却格外老沉,总是一副面瘫脸。
银月捏着手中的蜜糖酥,电光火石间,想到了凤玄歌,咀嚼的动作逐渐缓下,状若无意道:“哎呀,这般好的蜜糖酥,若是我家大人能吃到便好了,他最喜欢食甜食了,每顿没有清甜之物都食不下咽。”
咬着蜜糖酥的元栀一愣,双目茫然,竟是如此么?她囫囵咽下口中的蜜糖酥,蹙眉问道:“可上一回他受伤,大夫叮嘱过我,说凤大人需静养,决计不能食甜腻之物,后来又说凤大人本就不爱甜食,这……”
银月心中一咯噔,脑袋如拨浪鼓一般摇晃,义正言辞道:“胡说!我家大人分明最喜欢甜食,特别是上回姑娘在灵山赠与我的柿饼,大人更是爱不释手,每日一块,风雨无阻!每每通宵达旦地处理公务后,都要食一块姑娘亲手所制的柿饼才能安心入睡。”
“到底是何大夫,竟如此胡言乱语!”银月越说越激动,连带着声音都高昂三分。
“庸医!庸医!”
元栀错愕,一时间也分不清银月话语中的真假,缓声说:“是齐怀深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