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栀一惊,这人竟是这般地不要脸。
她环抱双臂,怒极反笑:“我与凤大人如何又与你何干,你自己一面与我虚与委蛇,一面与杨青柳浓情蜜意,分明与她好了一年,如今还有脸来质问我?你何来这般大的脸?”
“那你呢?你分明是早就嫌我无用了吧?”李卿回冷笑,视线在凤玄歌与元栀身上来回打转,眼神阴鸷:“不过弱冠却已位极人臣,元栀,你怕是早就打好了这样的主意吧?攀上更高的枝头,便将我一脚踹开。”
元栀被眼前人的脑回路惊得不行,旁的本事没有,黑白颠倒的本事却是长安第一,与这样的人实在说不通,她怒火中烧,唇角绽开一抹笑,看向李卿回的眼神冷冽无情。
她的身子略偏向凤玄歌,抬首面向李卿回,一脸了然道:“你这是攀不上我这根枝头,气急败坏?”
元栀面色如常,可隐在袖中的左手却止不住地发抖,她心一横,早死晚死都得死,她又有何惧。
不甩掉这狗皮膏药,日后怕是麻烦的紧。
旋即,她的手攀上凤玄歌的右手手臂,只觉得触手生温,指腹传来的温热让她心尖发颤。
她头一歪,浅倚在凤玄歌的肩侧,粲然一笑道:“我便是觉得凤大人风光霁月,玉树临风,年少有为,前途无量,你一介废物,既无前程,又不守男德,你如何与凤大人相比?”
凤玄歌挑眉去看倚在自己一侧的元栀,虽说她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拘谨的样子,但凤玄歌还是更喜欢看她张牙舞爪的时候,那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