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元栀沉静的睡颜, 幽幽叹了口气。
—
元晋舟紧跟着金月,心中不由骇然。公主府离皇宫虽不算远,但若驾车也要些许时候, 御街之上不可策马, 金月却堂而皇之策马飞奔,持着凤玄歌的令牌竟无一人敢拦,便是到了午门,金月只匆匆亮出令牌, 守门侍卫竟是直接放行。
汗血宝马径直入了大内,金月带着元晋舟直接来到太医院, 还未等齐怀深弄个明白,金月拉着他就上马, 一路颠簸, 吓得齐怀深一颗心差点从胸口处蹦出。
顶着凤玄歌和元晋舟等人的视线, 齐怀深深吸口气强行静下心来,细细把脉后又扎了几针, 见元栀眉头松展,这才如释重负道:“已经无碍了,不过个半个时辰便能醒转,只是这段时间切莫忧思劳累。再辅以山参入膳,以饮食调养,效果更温和,也能达长久养身的效果。”
见齐怀深如此说,众人也算是松了口气。
铭儿乖觉地站在床榻边,一双眼睛湿漉漉地带着歉疚,手里还抱着元栀做的小木鸟。
元晋舟扫了眼众人,压下声,用仅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凤玄歌道:“凤大人,还请借一步说话。”
二人来到后院,落英缤纷,从此处遥遥能从窗棂中瞧见睡颜沉静的元栀。
“凤大人,在下心直口快,有些事便直说了。”
“你说。”
元晋舟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大人可是对我家栀栀有意?”
凤玄歌长眉微挑,没有正面回他的话,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元栀所在卧房的窗棂上:“元少将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