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两个身着黑衣的侍卫站在一个男人身侧,语气恭敬。
凤玄歌绯衣猎猎,夜间的风透着刺骨的寒意,月华如霜,银发流光,他的眼神深邃晦暗,俯视着室内勤奋抄书,边哭边写的女子。
啧,分明娇的不行,宁愿躲在房间里自己一个人哭,也不愿在外人面前吃一分亏。
心里莫名有些怜悯,浅浅的一丝怜悯从眼底一闪而过。
“不用。”
“可是……”
凤玄歌抬首:“她已经睡着了。”
黑衣侍卫愣住,再看向室内的时候,女子早已伏案沉沉睡去。手里的羊毫笔还沾着墨水,墨点将落未落。
纵身一跃,凤玄歌径直从二楼房门而入,低声道:“动作轻些。”
木门吱呀一声。
他背手走近元栀,只见元栀伏案而眠,白色里衣在深秋夜里显得格外单薄,青丝散乱在侧,几缕碎发浅浅落在鼻尖。少女不知是梦见什么,长睫翕动,微张的双唇似乎念念有词。正酣眠的元栀褪去白日锋利的光刃,恬静温柔。
凤玄歌的视线落在即将滴下墨点的羊毫笔,眉头忍不住一耸,手上紧了紧,最终还是伸手将羊毫笔拿下,墨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刚巧落回砚台之上。
黑衣侍卫轻手轻脚地在房内搜查,甚至连梳妆台的小暗格都翻了出来。凤玄歌抬眉打量房间,房内物件奢华无比,一桌一椅皆是上好的木料。看得出元公复对元栀的宠爱,奢华却不粗俗,反倒显得别致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