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在将军府门前当众下了殷氏的面子,元栀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会被有心人私下传播当做茶后谈资。
长叹一口气,戴上珍珠面帘。
大梁民风不比前朝封建,女子出行不必遮面。元栀原先有个帷帽,专门在她行亏心之事遮面用,但沾了酒气,洗涤之后又未晒干,只得戴个面帘,将将遮住部分容颜,露出一双清灵的双目。
“要我说哦,那个元栀,那个脾气,整个长安都找不出比她脾气更娇纵的女儿家了,难怪李卿回要养外室。”
元栀刚走上二楼,凭栏而望寻着李卿回的影子,骤然听见从一楼传来的声音,脚步硬生生顿在原地。
目光循着声音探去,之间一楼右侧窗边坐着几名女子,元栀觉得样貌有些许眼熟,定睛去看,竟是熟人。
唐宛秋捂唇浅笑:“这话说的,倒是话糙理不糙。”
适才说话的女子继续道:“说好听些是娇纵,说难听点就是野蛮,也就是宛秋还能忍她。”
“阿瑶,既然知道她这般脾气,咱们以后少招惹就是了,娇蛮之人咱们惹不起难道躲不起嘛?”
周瑶又煎了盏茶,轻笑附和。
绿芜当即翻了个白眼,愤愤不平道:“姑娘,她们简直是吃饱了撑的天天闲着没事儿干,在背后编排你。”
那身着石榴红绣水仙花纹对襟襦裙的是礼部尚书唐兆的独女唐宛秋。唐兆老来得女,对唐宛秋也是十分宠溺,在与元栀不对付的人里,唐宛秋算得上是头一份。
坐在唐宛秋对侧的周瑶只是一个富商女,惯会讨巧,察言观色,跟在唐宛秋身边没少打压别家的女子,来讨唐宛秋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