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记不太清,但依稀记得女人身上由清冽浅淡的栀子香气,大抵是醉意上头,一时竟着了道。凤玄歌摸了摸怀里,东西一样没少,甚至还捡到了那名女子的玉佩。
正想起身,手上骤然摸到一个荷包,凤玄歌拾起观察,浅粉色的荷包上绣着一枝盛放的栀子。手上一掂竟还有些重量,打开一看,里头竟是满满一兜银两!
他咬牙切齿道:“好……很好……”
凤玄歌眸光凛凛,脸上寒意遍布。
他堂堂大梁丞相,被女子轻薄便也罢了,竟还被人当做小倌儿,留了银两。
受此屈辱,他迟早要将那小娘子从长安里揪出来。
凤玄歌深吸一口气,将荷包塞入怀里
从仙茗居出来,元栀顺着将军府的墙根,寻了个不容易被人瞧见的位置,一下子翻了过去,酒意未醒,落地时甚至还踉跄两步,险些惊扰到人,小心翼翼地避开早起洒扫的家仆,回到自己的听雪楼。
听雪楼是将军府最大最奢华也是最清净的院落,有二层小楼,还有从城外引进的温泉池水。
乳白色的温泉水洗刷着元栀身上若有似无的红痕,元栀整个人泡在水里,光滑白皙的肌肤透着股桃粉,她的脸泛着清浅的绯色,满脑子都是昨夜发生的事情,除了懊恼,还有一丝惊惧。
那位凤大人,元栀略有耳闻。
心思深沉,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前朝覆灭皆因奸臣当道,大梁自开国以来,从未设有丞相,就算有,也是明宗年间,但也是一左一右,两相相互制衡。但凤玄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