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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栀莞尔一笑:“打你怎么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知道我什么性子吗?”

元府的婢女多少会些武,下手不轻,殷夫人连连伸手抵挡,手臂上瞬间红了一片,身上,腿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她疼得厉害,神态却更加疯魔,尖声怒骂道:“元栀!我儿养外室不冤!你娇纵无理,哪有丁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这句话如一根刺直直刺入元栀的心里,她忽然想起昨夜家中婢女的窃窃私语,说的是什么来着?

——哦。

说那外室不同她元栀,媚眼如丝,娇软可人。

可是她做错了什么?这是他养外室的理由么?

她与李卿回认识的时候,她便是这个样子。相爱时,李卿回说她率性天真,不矫揉做作。不爱时,却又说她刁蛮无理,毫无女德。

殷氏吃痛,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带着珠宝大雁灰溜溜地离去。

元栀瞧着远去的女人,心里累得很,周围的百姓看向元栀的目光夹杂着探究和揶揄。

绿芜长眉锁紧,扬声道:“看什么看?散了散了。”

从昨日晚上到现在,将近一天一夜,精神一直绷紧,元栀忽然觉得有些疲倦,正想往府走,忽然福至心灵一般,朝后头不远处的酒楼望去,原本紧闭的窗棂不知何时开了半扇。

隔着距离,她看不清窗棂里的人,索性回头,忙里一天,现下只觉得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