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让人想到在京城跟裴昱入过相同的梦境,真是好生奇怪。
“阿娘醒得好早呀。”宁宁揉揉眼睛,嘟囔了一句又转过身睡去,呼吸清浅,小身板随着吐息微微起伏。
傅筠心有余悸地躺回被窝,把女儿搂在怀里,温热的体温让心很快安定下来。她看着女儿褪去婴儿肥的脸蛋,以及搭下的长长睫羽,舒了一口气。
宁宁没事就好。
至于梦境……毕竟是梦嘛,谁会放在心上呢。
没过两日,裴昱的信寄来,他不日就要抵达岳州。
宁宁知道了,格外期盼。
前两年照野参加朝廷举办的武举,如今在河东路任监押,年末探亲假才能见到他。宁宁刚开始有点分离焦虑,但周围姨姨、叔伯会给她很多很多的爱,裴昱也总有信件寄来陪伴她,渐渐的小姑娘就不总念着照野爹爹。
但傅筠知道,照野是无可替代的,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宁宁来说,照野是很特别的存在。
至于裴昱,起初傅筠觉得宁宁可以把他当做照野的替代品,久而久之彻底明白,这两人根本不同,没有可比性,也没有所谓替代的可能性。
因此这日给宁宁梳头时,以防她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傅筠毫不客气地提醒:“你爹还有事在身,即便来岳州,也待不久。”
宁宁心里清楚,但裴昱提前写了信,就像预告一样,吊着宁宁的心。傅筠对此颇有微词,打定主意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训。
等到约定的日子,义诊的队伍正好从乡间回来,傅筠留在医馆听汇报,一边应答一边做记录,忙的不可开交,都快把这事儿抛之脑后了。
直到晚上回家,看见坐在门槛上的女儿,才惊觉裴昱失约了。
“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