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傅筠顿时与他拉开距离,扯到伤口时听见他轻嘶了声她也没有心软,而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本就不想要孩子,所以宁宁怎么样你根本不在意是不是!”
更何况,宁宁是怎么来的,她一点儿也没忘记。
傅筠扫了眼包扎到一半的伤口,再也不理睬他,起身往爹爹那儿去。
杜婆婆因为疼痛和失血暂时晕了过去,傅筠立马手握柴刀给自己劈开一条通路,翻找了好一圈才把药箱扒拉出来。
“小筠来,得想办法生火,调甘草温汤。”
傅从初朝女儿招手,炊具都埋在断垣残壁下,紧急时刻条件简陋,他已找好容器,甘草也有,只要扒出能用的干柴生火就行。
而傅筠也在这一瞬间听懂了爹爹的意思——杜婆婆的右脚保不住了。
药王曾云,在肉则割,在指则切。
杜婆婆伤处已经变成紫黑色,如若再不采取措施,毒血可能从坏死的地方一路蔓延,后果不堪设想,只能先把足趾末端甚至整个脚掌都截去了。
傅筠望了眼四周倒塌的房屋和惶然无措的人群,受伤的不止杜婆婆。
在这种时候医者身份提醒着她,先把女儿放一放,竭力挽救眼前性命垂危之人。
两盏茶后,杜婆婆的伤才算处理好,傅筠的裙摆冷不丁被扯了下。
“你是大夫吗?求求你,救救我娘呜呜呜,我娘肚子里还有宝宝……救救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