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不舒服,于是语气也不善:“我不是傅筠!你认错人了!”
撂下这句话,靳晓就气鼓鼓出了门。
天色是寡淡的银灰,枝桠上也半点鲜亮都没有,一律挂着半尺长的冰条,颇感压抑。
仍在生闷气的小娘子见同伴没有立马跟出来,便有一搭没一搭踢着积雪,细沙一样的雪粒子登时飞散,而后无声落下。
不多时简娘追出来,口中还喊着:“晓晓!这其中可能有误会!天大的误会!”
事情要追溯到几个月前,简娘在船上偶然听到裴昱和其手下对话。
“我就一直没弄明白,”说起这个,简娘神情激动,直拍自己脑袋,“都怪我当时太紧张,也太震惊,根本没仔细听,光记着他们要给你做假身份。”
“晓晓你看啊,现在我们都默认裴昱带出门的那个女子是傅筠,但他对外说她叫靳晓,也就是说裴昱帮那个女子顶替你的身份,对吧?”
靳晓点头,刘大夫也听得认真。
简娘继续道:“那这就有问题了,船上他们说的可是给你换身份!”
随后,指了下刘大夫,“刘大夫师从傅大夫,也就是傅筠的父亲,而傅家父女是荆湖北路岳州人。晓晓,我明确当时他们口中的少夫人是你,裴昱为什么要给你做假身份?他……又为何非要荆湖北路下辖各州的户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