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不怕冻的一早就跑出来踩雪玩,还有聚起雪团打雪仗的,都是垂髫小童,看着跟岚风差不多大,这个年纪精力总是无处释放,叫喊声、奔跑声,一切动静算得上喧闹,却不觉心烦。小孩子们就像欢快的鸟雀,自由的马驹,让人看了就心情一松。
靳晓慢慢移开眼,不知为何眼底泛起些湿意。
手放在仍旧平坦的小腹上,隔着厚实的冬衣轻轻抚摸几下,虽然还不能感知它的跳动,但害喜反应说明了它切切实实存在,它的生命维系在她手中……
一连去了两家药堂,都没成功抓到药,一家缺了味关键药材,一家则是女科大夫今日没有坐诊。
这真是完全没料到的情况。
“晓晓……”简娘细瞅着靳晓脸色,试探地说:“都说事不过三,我们再去一家,若还是抓不到药,这胎就不落了吧?”
靳晓在栖云馆看过许多医书,自然知道落胎滑胎对女子的伤害有多大,可医书里同样写了妇人生产时会面临各种各样情况,也算在鬼门关走一圈,可见坚持到足月生下来也有风险。
最终,还是去了下一家。
这位大夫很负责,望闻问切之后还问了为何想落胎、夫家知道吗、落胎后能保证好好遵医嘱修养吗之类的问题。
靳晓半真半假地答了,大夫也就开了方。
药童去取药的间歇,靳晓一直低垂着头恹恹的,其实这段时间害喜反应很多,头晕、乏力、晨起泛恶心、厌油腻等等,但是身子再不舒服,她也从没有怪过这个孩子。
若孩子父亲不是裴昱,她真的特别期待它的到来。
说到底,都怪裴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