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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潭苑的仆人也被单独问话。

结果可想而知,一无所获。

傅从初隐忍地负手握拳,眼波发沉:“二公子腹有良谋,傅某自叹弗如,今日真是受教了。”

“不敢,不敢。”裴昱像无事发生一样,淡然回道。

直到傅从初杨元登一行人离去,裴昱骤然回身,森冷的目光攫着那个被晾在一边的女子。

“谁准你坐秋千?”

见他翻脸不认人,阿霓也没话说。

出身瓦舍的她最会识人脸色,知道这公子哥并非表面那么温润和善,但拿人手短,给钱的都是大爷,她眼睛也不眨地麻溜跪地,甚至有点匍匐。

“小的不识抬举,小的蠢笨无知!还请公子大人有大量,宽恕则个!”

阿霓知道裴二公子嫌她脏,在外作戏时连手都不肯牵,这也能理解,公子哥么。只是,谁能想到连个秋千都坐不得啊?!

“下去,屋里待着。”裴昱撂下这话,便不再看她。

只是在阿霓快要出花园时,他冷声道:“我娘子从无可能这般奴颜婢膝,既重金雇了你,就给我学像一点。”

阿霓在心底一连呸了好几声,随后转过身,微笑回道:“嗳,小的记下了。”

清潭苑又静了下来,积雪几乎化尽,带有腊梅香的微风轻拂,将秋千上靳晓亲手系的淡黄色丝绦吹得摇曳生姿。

裴昱踱过去解下丝绦,拿在手里端详摩挲。

日光被风搅扰,在他脸上投下疏疏的影。

而后裴昱叫人搬水来,他亲自拧了布巾,把秋千从上到下擦了三四遍,又将丝绦洗了,挂在支摘窗上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