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没锁,靳晓跌撞而出,只在廊下撞见三两个生脸仆从,他们见了她,恭敬地躬身见礼,没有一丁点旁的声响。
“这是哪儿?”
“裴昱呢?”
“你们又是谁?说话啊!”
已入冬月,夜风肃肃袭来,走廊上灯火阑珊,仆从只是低着头作揖,像在连连告罪,却怎么也不吭声,叫人不禁怀疑是否误入了什么怪梦。
又瞥见不远处月洞门外站着几个腰间佩刀的护卫,靳晓唇线紧抿,后脊涔出的冷汗被西北风一吹,凉意砭骨。
肩上忽然一重,随之而来的人声有点熟悉:“起风了,少夫人当心着凉。”
“他们身患哑疾,无法回答您。有什么需要的,同老奴讲,或是写在纸上给他们看。”此人自身后来,一边说一边给披上氅衣,尔后扶住靳晓双肩,不容拒绝地引她往回走。
“何管事。”
靳晓惊惶未定,散乱的发丝也被风吹得黏在脸上,认出对方后稍稍松了口气。
她抿了下唇,颇有歉意地开口:“我朋友给你们下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代她们向您道歉。”
何管事一怔,还是头回听主子同她们做下人的道歉。
“裴昱……不在吗?”靳晓试探地问。
“二公子不在,此地名为栖云馆,也是二公子的别院,您且安心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