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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大夫,真是许久不见。”
裴昱早已回府重整衣冠,把自己收拾得体体面面来见岳丈。
傅从初笑意敛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褒衣博带,斯文俊朗的青年朝他见礼。
容华郡主见了儿子那包扎起来的耳朵,简直瞠目结舌,隐隐又要动怒。只是下人忽然来报,大公子午睡魇住了,醒来后就哭着找阿娘,郡主便什么也来不及说,匆匆离去。
室内陷入短暂的死寂。
裴昱面上殊无异色,听傅从初问:“二公子的左耳怎么了?”
“被小猫挠了,没什么大碍,多谢傅大夫挂怀。”裴昱莞尔道,并招呼对方饮茶。
傅从初并不回他,反而问了句:“郡主云,二公子今年春天就外出游历了?”
裴昱挑眸应道:“是,多亏了您医术高明,晚辈的腿疾才得以痊愈,不然便是连家门都走不出。说来真惭愧,原想去往岳州拜访您,但晚辈知您脾性,生怕唐突,就此作罢,还请傅大夫见谅。”
一番话真是说得滴水不漏,傅从初眉心未展,双手更是暗自攥了起来,目光冷冷攫着裴昱,启唇道:“傅某此行入京,是为寻女。”
裴昱惊讶地微微倾身。
可还未及说出什么,傅从初就发觉对方虽是震惊的模样,细瞧之下眼波却仍旧四平八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