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二十来个字,读得心惊胆战,落款更是让她大为诧异——竟然是简娘!
也只能是简娘了。
一路来京,身边总是裴郎的人,旁人知道她名字的可真没有几个。
只是这些字条上说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靳晓仓皇跌坐床沿,心里七上八下,喉间干涩不能言,攥着字条的手指关节也遽然发白。
旁的她看不明白,但避子药三个字还是狠狠吸引了注意力。
眼睛死盯着看,思绪也跟着发散出去,往日相处的点点滴滴跃然心头。
如若简娘话里的意思是裴郎给她喝避子药,不想她有孩子,那么从这个角度往回倒推,裴郎的表现还真是有点可疑。
每每提及孩子的事,总是她自己在说,裴郎则兴致缺缺,或者不着痕迹转移话题。
水路漫长,他时常缠着她敦伦,却好几次没有弄在里面,像在特意克制。她当然好奇问过,裴郎说旅途辛劳,饮食不规律,这种情况下若揣上孩子,会对胎儿有影响。靳晓不懂这些,但出于对他的信任,没有放在心上。
又不免想到前几天,荒唐了一下午,沐浴之后裴郎喂来的汤汁……
莫非不是参汤?
简娘与裴郎不熟,有限的接触就是在宿州到宋州这一段路程,哪里来机会知道这些呢?
偷梁换柱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简娘若觉得裴郎有什么不妥,完全可以凭朋友身份正大光明找她,两人碰面哪怕私下说也行,为何要这般大费周折,还寻个小童来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