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嘟着嘴又羞又恼,裴昱抬手抚触那泛着淡淡绯色的脸颊,指腹贴在泪痣上,缓缓描摹,问她:“温书的成果,娘子要检查一下吗?”
几乎是低不可闻的耳语,又带着点沙哑,明明说的是正经事,却让人听出些不正经来……
靳晓哎了一声,又速速截住,脸上热热烫烫。
再瞅瞅夫君。
其实他这张脸生得很有迷惑性。
偏平的脸骨,朗目疏眉,高鼻薄唇,淡笑。
既有官宦人家的清贵,又有书生的儒雅温和,加之待人接物总是和风细雨、润物无声,这样的人,真是很难让人生出什么防备心或厌恶感。
也很难让人想象出他动情时的模样。
可是她见过。
不得不说,生得俊俏,声线又好听的男子,便是行起那事来,都会叫人愈加投入,畅快淋漓。
靳晓在心里骂自己好生没出息,轻叹了声,允他上榻来。
年轻夫妇殢雨尤云,很快就忘了时辰,渐入黄昏。
清潭苑装点雅致,一丛竹、一拳石都由着裴昱的心意。
靳晓午睡的场所名为芙蓉小榭,临水而设,外面贴近栽种了几株木芙蓉,姿态写意,长势喜人,与晚霞争红。
他们在帐中交颈,靳晓面上浮红带汗,不经意瞥向木芙蓉映在窗纸上的花影,晃动视野里她的思绪也倏尔飘渺。
便是这个时候,裴昱单手撑在她身侧,微垂首看她,薄薄的眼皮遮着瞳,面上很是有几分宣泄后的慵懒。
“娘子没有什么要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