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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腕上微突的骨骼旁,淡青的脉络鼓起,是尚未及冠的青年在挑战父亲的权威。

四目相对,僵持着竟是谁也没撤力。

“咚咚!”

“咚咚咚!”

急叩声立马成了临时铺就的台阶,显国公剜了儿子一眼,朝外冷叱:“敲那么急,催命呐?!”

“属下知罪!但是……国公爷,宫里的郑内侍来了,带着圣上口谕,宣您入宫。”

原本这次剿匪归来遇上幼子也回家了,还想跟他说一说请封世子的事。

妻子心疼长子,担心他们百年之后安儿无所依凭,又总也找不到合适的女郎嫁进来,加上前两年幼子摔断腿,眼看着仕途无望,妻子私底下竟然对世子之位动了心思,想要安儿袭爵。

真是笑话!

放眼整个中都,焉有痴儿承爵的道理?

便是幼子一辈子坐轮椅,那也是曾中过解元的,总归比什么痴儿国公来得体面。

显国公念起往日种种,又叹又气,终是恨铁不成钢地瞪儿子一眼,沉声道:“可以松手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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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七八日,清潭苑看起来一切如常。

成亲以来,裴昱就没跟妻子分开那么长的时间。

为防父亲或母亲的人前去打扰,清潭苑一概不准进出,她想必闷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