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晓声音里搅着哭腔,裴昱这才回过神来,她还在吃醋呢。
可即便吃醋,还关心他的饥饱。
沐浴在这般笃挚爱意里,真是比侵入她、与她久久嵌合在一起,还要来得兴奋。
裴昱噙着笑,朝她伸手。
“过来,夫君抱。”
靳晓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大步往边上一跨,偏不想站他对面。
裴昱这才注意到她的鞋尖。
望了眼她别过脸去的怄气模样,裴昱默不作声地蹲下,捡拾几根干草,对折后攥成一把,给她擦拭鞋头挂着的泥浆。
虽从未做过这样伺候人的事,却很好上手,人也细致,捧起绣鞋时动作很轻。
见她呼吸平缓一些,他才漫声道:“那人是我的一个远亲,在扬州偶遇,说了几句话。”
靳晓啊了声,既惊讶于裴昱躬身给她擦鞋,又好奇起来:“亲戚吗,那你怎的不介绍我们认识?”
“不用认识,往后不会再见面。”
闻言,靳晓懵懵地点头。既然他语气如此笃定,她也不好再问什么。
只是……如果是亲戚的话,她方才的表现就显得不是很得体。
靳晓垂首凝视自己的夫婿,犹豫着要不要同他道歉,为她方才的别扭。
但冷不丁的愣住,这还是她头一回以这样的视角看裴郎,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还挺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