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翠老脸都要红了,年轻就是不一般。
她摆摆手:“赶紧烧水做晚食吧。”
“水从昨晚上就烧着了,差点没熬干咯,刚刚又烧的新水。王姥姥,今晚您不用忙着做饭了,我让人去酒楼买的饭食,多着呢,够吃两天还不带重样的。”
“买那么多,吃不完放坏了就是铺张浪费。”王初翠压低了声音,把他挥退,“行了行了,忙活你的去吧,我针线还没做完呢。”
宋砚听见了底下的说话声,睁眼往怀里看了看,筝筝睡得很熟。他悄悄从她脑后抽出手臂,给她掖掖被子,起身从柜子里拿了套干净里衣先换上,又红着脸收拾起屋子来。屋里到处都是他们一起留下的痕迹。
铜盆里放着五六只用废了的羊肠衣,满满当当,都是他的东西。宋砚找块帕子把铜盆盖上,打算一会儿再处理。床头柜和镜台前、摇椅上的痕迹太多了,必须得多擦拭几变。窗子也得全都打开,把味道散干净。
开了窗,在花房呆了快一天一夜,盆里鱼干都要吃完了的蛋黄一下窜出去了,差点撞翻了铜盆。宋砚赶紧把铜盆拾起,拎着蛋黄的后颈皮,把它关门外去了。
等他收拾得差不多了,柳筝嫌热,掀了被子翻个身又继续睡了。
宋砚过来抱她:“好筝筝,洗个澡吃了饭再睡吧。”
柳筝眼睛都懒得睁开:“你帮我洗。”
“当然。”
宋砚往楼下喊了冯策的名字,吩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