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愣愣地看着他带柳筝坐进车厢,由冯策驾着车离开了。
此时整个国公府的宾客基本都散干净了,暮色将至,寒气浸衣。眼看着那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刘婆子声息微急:“那药……”
“你抖了多少进去?”
“没多少,小指指甲缝那么点,可这药性烈无比,一点也够人失了神智了……老太太,您方才,应当拦下小世子的。”
秦老太太缓慢地摇了摇头,转身往回走:“拦有什么用。罢了,这药说到底对男人无损,药性虽烈,量却不多,及时纾解便不会有太大问题。他身边不是有那个小狐狸精在么。”
她轻叹一声:“实在是没人管得住他了……今日这一闹,他这婚事还怎么办得了。得下一剂真正的猛药了……一会儿侯爷下了值,叫他立刻来见我。”
“是。”
进了马车后,宋砚松了柳筝的手,闭目养了一会儿神。
柳筝以为他是喝那两杯酒喝得醉了,失笑道:“你酒量这样差?”
宋砚理了理体内翻涌着的气血,却感觉好像越理越乱了。心口一阵火烧似的疼,这疼顺着筋脉往全身蔓延而去,就成了痒。那酒里果然掺了东西……具体是什么,稍一细想也能猜到了。
这酒他们几次三番要给柳筝喝下,沈氏敬的那一杯是,刘婆子先前递的那一盏是,秦有仪最后亲自来敬的那盏也是。她们是想设计柳筝失贞。阴毒又烂俗的手段,他已见过不止一次了。
合欢散药性极烈,一旦沾上,除非男女交合便无药可解。
但总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