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筝一下子就又回想起了刚才那个不忍回忆的梦,蜷了蜷脚趾。
她偏头想躲:“我是说跟我无关的事,你没有喜欢的?”
宋砚想了许久:“没有。”
“看书写字习武,都不喜欢?”
“这些都是祖母喜欢的。”
柳筝沉默了,宋砚为她绾好发,半搂着她让她坐到床沿来,拿了她的干净鞋袜走来。柳筝预料到他连鞋袜都要帮她穿,头一次觉得在人面前露脚是如此羞耻的事:“你,你干嘛?”
“做点喜欢做的事。”宋砚在她面前蹲下,握了她一只脚踝,拿罗袜为她套上。
柳筝揉皱了身下的被褥,垂眸却看见了少年通红的耳朵。他指尖也透着粉,显然也在紧张。
昨晚荒唐的梦境不断在柳筝脑海里回荡着,梦里成精了的他倒比他现实里的样子孟浪得多。到底是她希望他更孟浪些才做了这样的梦呢,还是因为其实他本就孟浪极了,才让她把梦做成这样?
套上了袜子,他又给她套鞋子,柳筝捶了下他肩膀:“我还没换衣裳呢。”
算了,笨拙倒是一样的笨拙。左右都是他。
宋砚松了手,脸更红了:“那我先回避了。”
柳筝又使坏逗他:“给我换衣就不是你喜欢做的事了?”
宋砚起身洗了手,诚实道:“喜欢,你又不许。我再喜欢,也不能做冒犯你、违背你意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