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下了床,给她松下帐子掖好。他拿了提灯,又在帐前站了好一会儿,看着昏暗的光线下她起伏有弧的腰肢明知故问:“我可不可以陪着你睡?就占一点点地方,不抢你被子……”
“你说呢。”
宋砚不语,默默走出去带上门下了楼。
听见脚步声没了,柳筝懒洋洋地翻身望了望门的方向,又有点想笑。这妖精。
窗外月色流淌,静铺在花房上,花影层叠。柳筝的困劲再次袭了上来,眼皮渐阖。
睡到一半,脚有点痒,她困乏地踢了踢,却踢不动。柳筝嘟囔着睁开眼:“宋砚!”
床尾没人。
柳筝以为自己出现什么错觉了,把被子重新盖好,翻身继续睡。
脸上又一阵痒,像有谁拿团棉花撩拨着。
柳筝烦了,眼也没睁就抬手边推边骂:“你滚下去!”
这回真推到东西了,但触感毛茸茸的。柳筝一下把眼睛睁大了,瞳孔猛地收缩。
眼前人是宋砚不假,但怎么脑袋上挂了这么长两只兔耳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