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吗?情爱能让世人趋之若鹜,总得有个理由。还是说,你对我尚未情浓至那般境界?”
柳筝咬唇不语,揉捏着书页一角。
身旁少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呼吸连同潺潺秋雨一起浸润到她的心肺间。明明彼此都衣衫完整,座与座间也隔着寸许距离,柳筝却觉得他们两人间好像已经亲密得不能再亲密了。
这种亲密感让她安心,也让她满足。好像拥抱和亲吻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鱼水之欢……她知道那的确是一种极端的快乐,但那需要她把自己毫无保留地裸露在他面前。
对于柳筝而言,宋砚穿衣与否在她眼中其实早没什么区别了,一是她对他的触碰已经够多了,二是她几乎已经完全了解了他的灵与心,她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知道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到了一种只要与他对视,好像就能摸到他每个心思的地步。
可她自己穿不穿衣,于她而言就是全然不同的概念了。
她当然没有什么守贞不守贞的陈腐念头,她是不喜欢把自己当成一盘菜似的来展示。即便知道宋砚应当不会这般看待她,更不会用什么恶心的标准审视她,但柳筝光是想象一下那样的画面,就感到心里不适。
大概他说对了,她对他尚未情浓到那般境界。她希望自己能掌控和他的关系,包括掌控他,所以害怕一切会让自己落于他下风的可能性。
所以她喜欢逗他,看他害羞,但倘要是他反过来让她红了耳朵红了脸,她心里就会气恼起来。
柳筝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既然能享受他的拥抱和亲吻,那更亲密一些的事,做起来她应当会更享受才是。有什么好抗拒的呢?
宋砚见她愣神半晌,心里有了答案。说不难过不失落是假的,但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自己掏出红绳和铃铛,穿了往自己腕上戴。可惜他手笨拙,想单手给红绳系结太困难了,试了几次都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