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样我都喜欢。脏成黑煤球我都喜欢。”柳筝拍了拍他的背,“你就做他,永远都做他。世上只有一个阿墨,死掉就没有了。”
“你真不该喜欢他。”宋砚痛苦道,“好想杀了他。”
柳筝才放下来一点的心又提了上去。他好哄的时候太好哄,难哄的时候也太难哄了。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柳筝搂紧他,“你太对不起你自己了。”
宋砚不语,好像又要昏睡过去了。
柳筝抓了两颗糖给他喂下,又含了药给他渡进去。喂了几口他鲜有反应,她有些心急,反把他呛着了。
一直等喝完药他也没再清醒过来。
柳筝把药碗和糖盘都搁到一旁,把他扶倒重新睡下来。宋砚唇色恢复了一点血色,还是喊冷。柳筝把他手里攥着的铃铛和簪子都掰开拿走收好,回来和他扣了五指,环住他的腰躺在他身侧。
他身体滚热,柳筝心凉,彼此靠着也算互相取暖了。
烧完水回来的冯策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听里头动静渐渐平息,叹了口气,直接在门边坐下守夜了。
也不知道主子到底怎么想的,莫名其妙带柳娘子去那种地方,她没怎么被吓着,他自己倒昏厥了。
话又说回来,主子待在柳家这些天,真是十多年来笑容最多的一段时日。他都以为他再不会犯那奇怪的病症了,没想到他今天自己又给惹出来了。
这俩人,胆子都没多大,那就好好地在一起玩不成嘛,何必找刺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