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抿唇:“只是贪慕皮相又怎样,她见我伤心便主动亲吻我,从我的唇吻到我的脸我的耳朵我的脖子,我们在摇椅上亲,在镜台前亲,抱着亲,坐着亲,躺着亲,她就是爱我。不爱也至少是喜欢,她今天说你不讨喜呢。”
顾竟没那么在乎他的话了:“现在喜欢不代表她以后还喜欢,她有说自己会和你相伴一生吗?有说除你之外她谁都不要吗?让我猜猜,她是不是不止一次和你说过,两情相悦比什么都重要,有一刻春光便享一刻春光?”
“我会长长久久地占着她,霸着她情郎的位置。没人能比我更会照顾她、服侍她,我可以把自己当作个玩物随她怎样玩,随她怎样摆弄,她喜欢什么样我就把自己变成什么样,她希望我如何,我便如何。你能吗?顾公子,你能吗?”
“……你也只是说说而已,以你的身份,你不可能连点自尊都不要了。”
“那是你以为。你做不到的事,别以为我也做不到。我可以拿一切来爱她,血肉,魂魄,予取予夺。”
“你爱她有什么用?这世上会爱她的人多着呢!她永远不可能一心一意地爱你,你随时都有可能被弃之如敝履。就算你是个优秀的玩物,日子长了,她会玩腻,会想换新的。你如今年轻,十年二十年后老了呢?玩都不好玩了。你说那时她还会要你吗?”
宋砚良久没再说话。
顾竟自以为赢了他一招,转身要去找柳筝,却听见他低低笑了一声:“没关系,我可以去死。”
顾竟脚步一个趔趄,看怪物一样看他:“你疯子吧你。”
“那时她不爱我,也不喜欢我了,我对她没有任何意义。做完一切我需要做的事后,我便没有再活着的必要了,死便死了,她不会为我伤心,我也至少没老到让她看一眼就厌烦的地步,我在她心里永远都是干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