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筝深呼吸,试着抚摸他的肩背:“阿墨。”
宋砚欢喜地拿脸贴她:“阿墨在呢。”
他真像小狗,怎么她一唤他他就高兴,之前的一切情绪都不顾了。柳筝摸了摸他先前满是鞭伤的地方:“这都还疼吗?”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从前受过的伤后来还疼不疼,这个人还是筝筝。宋砚心口一片暖热,嗓音软下来:“不疼了。”
柳筝又抽手去摸他胸口:“这里呢?”
“也不疼了。”宋砚之前的忐忑与委屈都散了大半,他安心感受着筝筝给他的怀抱,高兴道,“哪里都不疼,我全好了。”
“刚你还说伤没好透,会死在外面。”
“我使坏了,那是我骗你的。我想你能心疼我,舍不得拒绝我、赶走我。我知错了,再不这样了,人不该对自己爱的人撒谎。我是太贪心所以犯了错……对不起嘛,筝筝。”宋砚又道歉,小心翼翼的,“不生我气了,好不好?”
柳筝心里涌上了深浓的怜惜。她语气也软了:“我没有生气,你怎么这样笨。”
宋砚头一次被人说笨,但也高兴:“我能改聪明的。”
柳筝很想把一些话实实在在地说出来,但她惯来不擅长向他人表达情感,羞于齿口。她纠结半天,才红着脸说:“不用总跟我道歉。我,我是有点心疼你。”
宋砚的眼眶一下就发热了。他胸膛因激动起伏了两下,被柳筝感知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