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筝筝。”宋砚给她梳完发,又不太熟练地给她绾发,叹息道,“我心疼你。像姥姥心疼你那样,心疼你。”
柳筝心尖微动:“真不懂你们,这没什么好心疼的……”
“你越这样想,我越心疼。”
不知是不是错觉,柳筝好像听见他话音里有难以令人觉察的哽咽。她竟有些不敢回头看他了。
宋砚忍了又忍才问:“我那日神志不清倒在你家里时,你可有心疼我吗?”
柳筝回想到那日她随冯策进客房时看到他第一眼时的感受,实话实说:“有点。”
“我若此刻在你面前自伤,你会心疼吗?”
“……什么意思?”
柳筝回头看他,他一手按在胸口处,眼睛里还是笑:“会心疼吗?”
柳筝有点看不得他这样,垂眸道:“会吧。但你为什么要自伤?”
“你又为何自伤呢?”
柳筝觉得莫名其妙:“我怎么可能会自伤,再绝望我都不可能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人至少得对自己负责。”